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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由心生 境隨心轉  劉素雲老師主講  (第七集)  2010/4/9  香港佛陀教育協會  檔名:52-441-0007

  尊敬的師父上人,尊敬的各位同修,大家晚上好!利用今天晚上這兩個小時的時間,和大家分享一下「懺悔業障,善待眾生」這個題目。我們每個人來到這個世界上都是帶有業障的,可以說,我們現在這個身就是業力身。我們怎麼樣把這個業力身轉為願力身?就要懺悔業障。關於這個問題,很多人我覺得懺悔的方式、方法不一定正確。比如說,有的人每天跪在佛前,都要叨咕叨咕我哪錯了,但是事隔不久又重犯了這樣的錯誤,這樣的懺悔是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。真正的懺悔是你認識到自己的罪業,你懺悔了,不再犯同樣的錯,那叫真正的懺悔。

  真正的懺悔。一首先你要認帳,就是認了,認了認了,你認它才能了。關鍵是我們有好多同修不認這個帳,總是怨天尤人,覺得為什麼我命這麼不好?我怎麼這麼倒楣?實際你讀經、你聽經,你要是聽明白了,你就知道這個業障和別人沒有關係,都是自己多生多劫造作得來的。所以一定要從自身做起,懺悔自身的業障,消除業障。如果你不認,它是不會了的,你假認,它也了不了。必須得發露懺悔,真正的懺悔,這樣才能把這個業障消掉。第一個就是認了。第二個就是承受,就是你要受了。有的人業障現前,不能勇敢的面對,逃避也逃避不了,任何人也代替不了,所以你必須得坦然承受,這就叫受了。你接受了,你承受了,你才能了。第三個就是要溝通,通才能通了。所以這三個了,大家可以參考參考。第一是認,認了;第二是受,受了;第三個是通,通了。如果這三個了你都能做到了,這個業障是可以消除的。最後消不掉的業障,還有一句阿彌陀佛,這四個字是所有的業障都能夠消除的。老法師在講經裡,這個問題已經說得很明確了。

  在這裡我給大家舉一個例子。我姐姐這一生,她比我大四歲,她今年那就是已經七十歲了。她這一生真是非常苦、非常苦。第一個受氣。上學受氣、結婚受氣,反正怎麼的都是受氣,老挨欺負,沒有不受氣的時候。小時候我還欺負我姐。因為我們姐倆,我爸爸媽媽比較偏愛我,有點看不上我姐。為什麼?我姐愛哭。小的時候有事沒事也咧咧咧,所以我爸爸媽媽非常討厭她這個哭,說她這是一種不吉利的行為。農村那時候有一桄一桄的線,我姐姐就把那個線挎在肩上,炕頭走到炕梢,炕梢走到炕頭,一邊哭一邊唱賣青藍白線。所以我爸爸媽媽,尤其我媽媽就挺恨這個孩子的,覺得她攪災,她這樣是不是妨父母?雖然我姐比我大四歲,但是她真是比我遭了不少罪。姐兩個,我是小的,我就佔便宜。

  我們家是滿族,我媽媽特乾淨、特利索,我跟我媽媽學會了什麼?就是看你家乾不乾淨,利不利索,看哪?兩條。那是在農村住,一是看那個碗底,說你上面刷乾淨了,那不叫乾淨,看誰家到底乾不乾淨就看那個碗底,如果你碗底油膩膩的,你不是真乾淨。第二個就是看柴火垛。農村不是有柴火垛嗎?我們家那柴火垛整整齊齊的,下面不帶有一個草棍的,檢查衛生從來不用去檢查我家。我媽媽那個櫃子,那時候農村都是炕櫃,擦得可以照人。我姐姐我倆在炕上玩,小孩一玩起來就什麼都不顧了,有時不小心就撲到那櫃子上,就把那手指印撲到櫃子上了,這就得挨打。我是不挨打,因為我姐是老大,我媽一要拿笤帚疙瘩,我姐就嚇哆嗦了。我嘴巧,我一看我媽拿笤帚疙瘩,我趕快說:媽不是我撲的,是我姐撲的。這你說我姐又比我大四歲,那當然挨打的就是我姐。

  所以從小長到大,我就覺得我姐最大的她修的是忍辱。七十年來,她一直在修忍辱。上學的時候受同學的氣,同學都可以變著法的欺負她。然後結婚,因為我姐夫兩歲的時候父親去世了,媽媽帶他長大,在牡丹江農村也沒有什麼文化。一九五五年參軍,到空軍地勤,然後一九六0年轉業,轉到東安廠。因為他家裡特別窮,所以到東安廠住那個獨身宿舍,鋪那個床,就是人家每張床都配一個草墊子,我姐夫就連褥子都沒有,就睡那草墊子。後來有個燒水的老太太就跟我姐說:妳看,這孩子多可憐,連個褥子都沒有,這要是找一個好媳婦,是不是還少遭點罪?就跟我姐說:妳看看這孩子怎麼樣,妳們倆對象吧?我姐回家就跟我爸爸媽媽說:我們單位來一個轉業兵,怎麼怎麼回事,太苦了。我家人都非常善良,爸爸媽媽就讓她把他帶家裡,就想幫幫他。就這麼的,一來二去的,我姐就和我這個姐夫結婚了。後來他們有人說,你說這個姐倆,一個找個精神病,一個找個這麼困難的,要長相沒長相,要錢沒錢。我們姐倆真是,我說這輩子真是就是助我姐倆成佛。真是我姐要比我苦得多得多。

  然後我姐生了五個孩子,為什麼五個?就是想要兒子。我姐夫特別重男輕女,前面四個都是姑娘,這第五個好歹總算生個兒子,這才罷休。你想想兩個人都上班,孩子一個挨著一個,基本上都是大個一兩歲、一兩歲這樣的,如果沒有我媽媽和我爸爸幫著帶,那都不知道這五個孩子怎麼帶起來的。我姐姐遭了多少罪!我那個三外甥女,是我這五個外甥女、外甥當中,我最喜歡的一個。這外甥女的性格比較像我,不講吃不講穿,特別懂事,特別體諒父母的苦衷,從來不管爸爸媽媽要什麼。在學校裡一直是好學生,班幹,同學威信非常高。她特別突出的就是作文,作文就是考高中的時候,全區她的作文考第一,就是這樣一個孩子。後來就得病了,那個時候不知道,也就是一種精神障礙病。

  她二十一歲那年自己撞火車,不是火車撞她,是她撞火車。當時她有病了,我姐送她到一個地方去找人給她看病,就住在人家那家。然後人那家來信了,說你們家快點來人,這孩子好像要有什麼事,我姐就過去了。因為我姐工作特別認真,她管倉庫保管,工具保管,脫不開身。後來好歹請了一次假,我姐去了。然後我這外甥女就跟我姐說:有人要我的命。我姐說:妳淨胡說。因為她跟我曾經說過,那個時候我一點不懂。有一次我上她家,她在床上躺著,瞅著對面那個牆。我說:三三,老姨來了,怎麼不起來和老姨說話呢?她就擺手說:老姨,別著急,別著急,我正在對話。我說:妳在和誰對話?她說:妳看不見,我能看見。我說:妳們對話什麼內容?她說:他們跟我說,我過去傷害過他們,他們要我的命。我說:淨胡說,誰要妳的命?這個事就過去了。這不就到那個地方看病嗎?然後我姐看了她以後,我姐回來了。她就跟她住的那家的女主人說:阿姨,我的壽命還有三天。這個人就想,這孩子不胡說嗎?還能知道自己壽命有幾天!後來等我外甥女走了以後,我們去的時候這女主人非常害怕,尋思你看孩子在我這治病,在我這出的事,怕我們賴上他們家。那不可能,咱們不是那樣人家。

  這個孩子就那三天,那個農村外邊有那個柱子,她就抱著那柱子哭了三天。第三天,她就自己撞火車。人家那個火車司機說老遠就看見迎面有一個人在走,迎著火車在走來,人家火車就剎車減速;結果就這火車出溜,就那個速度把她輾在那個車底下了。正好那天我姐夫還去接她,接她的時候這火車沒進站,這不就停了嗎?就聽人家說:撞人了,撞人了。我姐夫還下車去看去了,沒看著。後來他著急,他就想我是來接孩子的,趕快上人家去,他就去了。到人那家,那家告訴他出事了,說被火車撞了。這我姐夫回頭又往火車站跑,這個時候已經把她抬到火車站那個長條椅子上了,她說話還特別明白,意識都特別清醒。然後我姐夫就和那個地方的幾個人就抬著往哈爾濱回。

  因為那個鐵路有規矩,必須得上鐵路醫院去治去,去看去,到別的醫院可能涉及到什麼報銷還是什麼的,那個我說不太清楚。就在火車上,我姐夫後來跟我說:在火車上,大三就說,郭麗潔的一生就這樣結束了。說一點也不哭,也不鬧。就是額頭這邊撞了一個大口子。一路上都在和我姐夫嘮嗑,然後就是到了三棵樹,下了火車以後,她還在說話。這幾個人就抬著長條椅子往醫院去,據說下了火車到醫院大概得走十多分鐘,抬到醫院,把大夫找出來一看,人已經走了。

  當時我姐夫都傻了,也沒個人商量,真是都蒙了。第二天早上,沒亮天,我姐夫就跑到我家去敲門,說:小雲,不好了,三三走了。我還沒聽明白,我說:上哪去了?我姐夫說:死了。我特別驚訝;怎麼回事?我姐夫就簡單跟我說這個經過,說怎麼辦?怎麼告訴妳姐,她能承受得了嗎?我說:不能先直接告訴她,這樣吧,打電話跟我姐說,說家裡有事,讓她回來一趟上我這來,然後我再慢慢的跟她滲透。就這樣把我姐找到我家,我慢慢的跟我姐姐滲透。我說:大三可能是有點什麼事吧?我姐特別簡單、單純,我們姐倆差不多,她不往這上想。後來我一看實在不行,這涉及到最後的後事處理,我就跟她說了。我說:姐,不管遇到什麼事,妳都要挺得住,我說兒女和父母,如果這個緣盡了,不管是誰走,妳都要坦然面對。我姐當時就悟到這個了,我姐就說了一句:小雲,妳跟我說實話,是不是三三出事了?我告訴我姐說:三三走了。我姐挺堅強,當時一點沒哭。後來因為就是停在那個三棵樹那個太平間裡,醫院那個太平間裡了。要出的時候,我跟我姐商量,我說:姐,妳就別去了。我當時怎麼想呢?我想火車撞的,那肯定鮮血淋漓,那當媽媽的看最後一眼留下那個深刻印象,她永遠不會忘掉。我說:姐,妳別去了,我去辦。我和我姐夫、我老伴我們三個去的。

  就當時到了那個太平間,打開那門一看,它那就好像就算是一張床,就是一張床,這床上一共有六個去世的人,都是頭朝裡,腳朝外。我外甥女這床上就沒有地方了,她就在這個地下頭朝那麼,腳朝這面,擱地下躺著。我進屋第一眼一看,哎,這不睡覺的嗎?我就尋思這孩子是不睡覺呢?沒死!我趕快到跟前去摸,整個身體是柔軟的,不是像人死了那個身體巴涼巴涼的,不是那個涼,但是肯定是沒有熱呼氣,這是事實。我走的時候,我就帶了點水和藥棉花,我尋思她腦袋上磕破了出血,我得給她擦乾淨,別讓她鮮血淋漓的走。我去了一看,就臉上頭上一點血跡都沒有,乾乾淨淨,利利索索的。那頭髮梳兩個小抓髻辮,也梳得利利索索的,就穿著我的一個棉襖外罩,我那個棉襖外罩是淡藍色帶小白點點的。有一次她說:老姨,妳這個衣服挺好、挺素氣。我說:妳喜歡給妳吧。我就把這個衣服給我外甥女。她走的時候就是穿著我這件衣服。

  就這樣的一個打擊,對於一個母親來說,確實是難以承受。我這個外甥女去世,和我爸爸媽媽去世,就這三個親人去世不超過一年半。所以我說我姐能承受住、能夠活下來真是很不容易。當時她有點都近乎於崩潰了,反正大家就勸她,還行,最後還想開了。

  事情一個接一個,然後就是自己有病。前兩天我說了一句我姐是骨癌,就是一條腿腫的那個大包,就二尺二的褲腿穿不上,套不進去。那個骨癌是特別特別疼的。但是因為老太太學佛了,所以她第一個就做得好,她認,她認這個帳。她說:我這一生雖然很善良,沒做什麼壞事,但是我多生多劫可能做了很多壞事,傷害了很多眾生,只不過我這一生不知道而已,我認,既然我是一個學佛人,我一定要把這個帳還了。所以我姐從有病到現在,一直是心態特別好,總是樂樂呵呵的,有些佛友到我家去看見我姐,一看說:這老太太太面善了,怎麼能得這個病呢?我姐說:自己造的業唄,別看這一生,別的生你能一點業不造呢?我姐的態度就是我欠什麼還什麼。我欠錢還錢,欠賬還賬,我欠腿還腿,我欠命還命,她就發這麼個大願。然後把那個痛苦也承受了,就這麼疼,這麼遭罪的病,我姐挺了六年沒做手術。

  我倆不傾向於做手術,為什麼?我們想這不也是眾生嗎?你做手術你不傷害它嗎?但是後來實在是不行了,她在我家住的時候一直沒做手術。後來回家以後,我姐夫和孩子們都說:這麼遭罪,我們都不忍心看,還是做手術吧。我姐打電話給我,問我:小雲,妳說我做不做?我說:姐,這個主意得妳自己拿,因為什麼?妳有丈夫,妳有兒女,這麼大個事,如果我給妳說不做,我姐夫和孩子們都能聽我的,但是這話我不能說,因為我看妳太遭罪了。所以後來這個腿就做手術了,從膝蓋上面截肢。

  就做手術的時候,我告訴你們,咱學佛人和不學佛人確實是不一樣。做手術是五月七號做的,我姐是五月四號住院的。本來我和我那個好朋友,我倆約好,因為五一放假,我那好朋友說:五月五號我倆去醫院找那個主管副院長。那個副院長是我的學生,我先找他不是走後門,讓他給安排什麼好大夫什麼的,我想諮詢這個手術怎麼回事,得怎麼個做,我們應該注意什麼?結果沒等我們五號去,我姐幾個孩子四號把他媽送醫院去了。送醫院以後,住院人家那個骨科就把任務分配下去,就把我姐這個手術交給了一個大夫,等我們五號去的時候,這大夫已經定了。我的好朋友說:也不認識他,他做手術怎麼樣?不行,去找那個主管,給掂對一個好大夫。我說:那不行!大夫已經定了,咱們中途再換,對人是一種不尊重。我說就該是他做。

  結果這個大夫就跟我姐說:老太太,妳為什麼心態這麼好?因為我姐住院以後一直笑呵呵的,還勸大夫:你別緊張。大夫說:我現在心態不好。我姐說:我心態挺好的,你別緊張。大夫說了一句,我心態不好。我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?後來做完手術我們才知道,就給我姐做手術的這個大夫,他本身是肝癌,剛做完手術,五月四號是他手術後第一天上班,結果我姐住院,科裡就把這個任務交給他了。這個事我們不知道,後來我去的時候,他就向我姐提問一個問題,他說:阿姨,我給妳做這個腿的截肢手術,我殺不殺生,我是不是殺生?他大夫給患者提出這麼問題。我姐那天回答的特別有智慧,就給他回答的可圓融了。這大夫還行,他說:有人建議我,讓我讀讀佛經。我姐說:正好我妹妹來,我妹妹家有佛經,我讓她回去給你拿。後來我姐跟我說。我說:好好。我就回家給他拿一本《認識佛教》。我說:你要是看佛經,你看佛書,你先看看這本《認識佛教》,你了解什麼是正知正見,然後你再讀佛經,你就不會選擇錯了。這樣他就把這本書收下了。這是五月五號。

  然後五月七號實際不是手術的日子,那個大夫不知道為什麼就把我姐的手術就定在七號。手術那天,當時是護士、大夫都到屋裡,我姐人家談笑風生,一點沒有像挺恐懼的、挺害怕的,沒有!後來就拿那個床,從病房得給她推到手術室,她病房在三樓,手術室在六樓,得上電梯。老太太一上這病床,就開唱觀音菩薩聖號,人推著一邊走,她一邊唱,一直到手術室,到手術室還接著唱。人家那個護士和那個大夫的助手就跟這個主刀大夫說:這老太太唱的什麼?怎麼唱的這麼好聽!讓不讓她唱?這個主刀大夫說:唱得挺好,老太太願意唱就唱唄。就這麼唱著觀音菩薩聖號上的手術台,然後這大夫和我姐一邊嘮嗑,說:給妳麻醉,妳別緊張。我姐說:我不緊張,你們不緊張就好。結果我姐說:麻醉了!麻醉了。她說:反正做手術時候不疼,但是她說我神志一直是清醒的,就是動什麼刀、什麼鋸,怎麼拉,那聲音我姐自己聽的一清二楚。這個手術就是這麼做的。

  就這麼一次手術,就震動了當時那個科。因為那護士長說,就給我姐主刀這個大夫,他本身搞醫的,他是肝癌,他剛做完手術,他知道他那病的嚴重程度,他不像咱不搞醫的不明白,糊裡巴塗的,還倒負擔小一點。他負擔重!他上有老,下有小的,四十二歲,這個大夫。然後從我姐住到他這科,他給做了手術以後,因為他每天都要到病房裡去。我姐我給她安排一個單間,我想大家輪班照顧方便,要不一個屋八個病床,坐沒地方坐,站沒地方站的。我說:這次咱們就浪費一點,就給她弄了一個單間。這個大夫每天沒事就上我們那個病房去坐著去,和兩個老太太嘮嗑去。後來那護士長就說:妳們兩個老太太挺神奇,把我們這個大夫都給說樂呵了。她說:現在露笑容了,原來每天都愁眉苦臉的。說老太太有什麼絕招?我們說:沒什麼絕招,就教你們這大夫念阿彌陀佛,讓他看佛經。然後老太太給他做表演。

  他就說:老太太妳這個病特別疼、特別痛苦,又面臨著截肢,你怎麼能談笑風生?我姐說:即來之,則安之,沒什麼了不得的。就這樣。你說,我姐這個手術是好事還是壞事?你怎麼來評價這個事?把整個一個科的護士、大夫都給度了。這念佛可真了不得,這兩個老太太可不一般,就這樣的。我姐對她這個病痛,她認、她承受,結果就度了這麼多人,這不是一種表演嗎?然後大夫說:做這麼多手術,沒看見心態這麼好的,還能做大夫的工作。所以護士、大夫都非常喜歡上我姐那病房,和我們兩個嘮嗑去。

  那是五月七號做的手術,五月十二號就汶川大地震,然後他那科的主任就和這個主刀大夫特意的給弄了一台電視,我能看那個汶川大地震的情況。一般的,你患者在這住院,人家醫院還專門給你整電視?沒有。我說:這也看不著這地震怎麼個進展情況。聽了以後,人家就給你弄來一台電視,給你弄好了,雖然台不多,但是這個新聞每天我都可以看了。所以我說念佛人不管你自己怎麼樣,你到什麼地方去,你都可以度人。這有病、住院、手術都可以度人!

  再一個就是溝通。我姐住院以後,有一天,突然的發高燒,然後那個後背就有圓圓的像蘋果那麼大一塊,就一點皮都沒有了,紅紅的。一開始,我們沒發現,後來給我姐翻身,我發現了。我還跟我姐開玩笑,我說:姐,妳這後背也沒有蘋果樹,怎麼還接出一個蘋果呢?我姐說:什麼蘋果?我說:可紅了,我就給她比量,就那麼大,擱哪個位置。我姐說:要不我覺得驚刺刺的疼呢。大夫來,我們跟大夫一說,這大夫趕快非常自責說:對不起,對不起,怎麼沒有注意這個問題呢?因為她平躺,她動不了的時候,她累了,她可能來回這麼萎,這麼蹭,就把那後腰那個皮就蹭掉了。結果這個東西就開始作妖,就出了一個洞,那個洞你就拿那個棉簽往裡探吧,好像都探不到底,就這麼一個東西。當時我和我姐說:姐,這妳該遭的罪,妳就得遭,這是有人來給妳找點小彆扭,讓妳遭點罪,把這業好了了。我姐說:什麼罪我都能遭。後來發燒,連著打半個月的點滴,換了好幾種藥,就是不退燒。這個全科都忙起來了,這老太太可怎麼整,連續發高燒!

  後來我跟我姐說:姐,連續發高燒,這藥也不好使,咱們出院回家吧。我姐說:對!出院回家。把大夫找來一說,大夫說:這樣怎麼能出院,妳出院了,妳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們要負責任的,這叫事故,哪有這麼發高燒就讓人出院的?我姐說:我給你簽字,我自己要出院。後來這個大夫就拿了一張紙,那上面有一些個什麼說明,還是什麼條文,不知道。他說:老太太妳實在要出院,妳就在這上給我簽上字,說我個人自己同意出院的,與醫院沒有任何關係,後果自負。我姐就把這字簽了。然後我們就回家了。

  這個後背這個東西不是那麼深,也探不著底,非常疼非常疼的嗎?醫院裡給抹的那藥也不好使。這我姐回家了以後,就給她買了一種私人製的那個小藥膏,就給她抹後背那個東西,往洞洞裡再塞就像藥撚子似的,慢慢的,我姐這個東西也好了,高燒也退了。後來那大夫真是挺負責任,到我姐家看了我姐好幾次,就擔心她這高燒。問老太太:妳這燒怎麼退的?我姐說:回家來不知不覺它就退了,後背這東西再上點藥,它就長死了,那個洞洞就逐漸逐漸長平了。你說你受不受?如果你要是在醫院裡,繼續用他的藥物治療,已經十二天不退燒了,你再治肯定就不行了。回家以後就好了。

  我說:姐,我創造奇蹟,不住院了,出院了,把病念阿彌陀佛念好了。妳這發高燒治不了,也回家了,然後也念阿彌陀佛,把燒也退了,那個洞洞也長死了,就好過來了。現在我姐基本狀況都非常好。有佛友上我家,回來以後跟我說:想不到大姐那心態可真好,滿面紅光,笑容滿面。佛友去了以後,都第一次見面,我姐就能跟你說那麼多,全都是講學佛的事,沒有一點兒家裡的事,我病痛的事,一點沒有。所以我說老太太這一生肯定能成佛!

  我舉我姐這個例子,因為我了解她,我知道她前前後後。所以我告訴大家,業障可以消掉,發真心、發大願,認帳、承受,跟眾生溝通,這個問題會解決的,眾生還是通情達理的。這是我要說的,這個關於「懺悔業障」。

  「一切法由心想生」,你那個心生萬法,如果是你想他如何如何,他就如何如何。我給你舉個例子。有一個我認識的老大姐,身體不好,總是自己琢磨:素雲,妳看看是不是誰誰又怎麼怎麼的了,誰誰又怎麼怎麼的了,她淨叨咕她去世的那些個親人。一會是他回來了,一會是不是這個回來找我算帳來了,這個來折騰我來了。我說:妳要這麼想,妳天天都沒完沒了,妳想誰誰就回來;那沒回來,妳不也能把他想回來嗎?她說:為什麼我家裡老有動靜?我說那動靜家家都有,我家半夜那個電視也有時嘎巴一下子,那很正常。我說有時裝修那個木料什麼的,它一冷一熱、乾了濕了,它不也響嘛。有的同修就把這日常生活中的這些個事都當做一個事,琢磨,是不是怎麼的,是不是怎麼的了,就是這樣。所以你一這樣,你就每天都生活在不安寧的那個氛圍當中。

  還有一個佛友,她打電話跟我說:素雲,我這個丈夫,我們倆是後結合的。就是她丈夫的妻子去世了,這個佛友的丈夫去世了,所以她就和現在這丈夫,他倆就重新組織一個家庭,然後就住她這個丈夫原來的房子。她就打電話跟我說:素雲,我那個丈夫的前妻,就是他死去那個妻子,她老跟著我,老回來,她監督我倆的行動。我說:妳看著了?她說:我看不著,但我感覺到了。我說:妳要是這種感覺,她得天天監督妳,那妳就天天不得安寧。她說:不行,我得想個辦法。想個什麼辦法?買了一個新房子。這回該解決問題了吧。

  新房子可能是挺高檔,我沒去看過。她給我打電話說:素雲,這下好了,我買了一個新房子,都裝修好了,哪天妳過來看看,這回那個問題就解決了。我說:妳一定不要再想,妳要再想,她又跟妳上新房子了。實際我是跟她開玩笑,這不挺高興嘛,搬新房子了。不長時間又來電話,語氣又變了:素雲,又不行了。我說:又怎的了。我說她又跟你去了?她說:那我到沒感覺到,就是到處都有聲,一會這嘎出個聲,一會那嘎出個聲。她說,我都掛照妖鏡了,它怎麼沒好使呢?我說什麼叫照妖鏡?她說就是在窗戶上,放一個小鏡子,那個鏡面朝外,就是這樣,那個妖就照跑了,就進不了她這屋。我說:那妳照妖鏡怎麼不好使呢?她說:不知道,我都放了好幾個,還是有這種恐怖的感覺。我說:妳自己嚇唬妳自己,妳為什麼要放照妖鏡?她說:有人來看,說我家這房子有毛病。我說:什麼毛病?說她家的窗戶對著人家對面樓的那個牆角。這些我都不懂,我說那什麼說的?她說:窗戶對著別的樓的那個牆角就不好。我說:不對!我怎麼沒這種感覺呢?我說我家這面窗戶,那面窗戶,那你瞅對面,它不都有樓角嗎?我說我家那都對著,我家怎麼沒有這個恐怖的感覺呢?後來她說:妳是不也得放個照妖鏡照照?我說:我家沒有妖不用照,我說有妖他也不上我家來。就這樣的,說著說著,你說這事就來了。

  我來了兩個佛友,我們在我家陽台上就坐著嘮嗑,嘮嘮嘮。我這個佛友,一拍大腿:劉姐,不好,我得給你想個辦法。我說:什麼不好?她說:我得給妳弄個什麼什麼東西,掛在這個地方。我說這什麼意思?你這也是照妖鏡?她說:就類似這種東西?我說:為什麼要給我掛這個?她說妳家這個窗戶對著那面房角。我說:你這傢伙,我剛經歷了這場事,你就上我家來安排這個照妖鏡來了。我家不需要,你別往我這兒整。那不是去兩佛友嘛,我那個佛友拍的她:你拉倒吧,劉姐她不信這個,你整什麼照妖鏡。我說:你整照鏡掛在你家吧,你心裡的妖,不是真有妖,是你心理在作妖,你要整你就拿你家掛去,你別往我家掛。你給我家掛了提了嘟嚕一大幫照妖鏡,佛友上我這來問我:妳家這是怎麼回事呀?我說我沒法解釋。就這樣,這個事就過去了。

  所以你消業障怎麼消?不是用這些歪門邪道去消!要發自內心的懺悔,才能消除業障。為什麼有的人總愛依靠別人?現在有的佛友真是挺依賴我的,就好像我什麼都會,我什麼都能,我什麼忙我都能幫。她們說:妳善良、妳慈悲,妳能幫我們忙。我說:不像你們所想的那樣,我是比較善良,但是就像你們跟我說這些事,我連懂都不懂,你讓我怎麼給你幫忙。為什麼我得絕症,我念佛念好了,你們不向我學,你們非得整這些歪門邪道讓我幫,我怎麼幫你們?就是這樣,現在有好多具體的事,就是業障怎麼消,沒有找到一條正確的路。就是你得認錯,真心誠意的認錯,然後改錯,你這才叫能消業障。

  你總今天搞一個這個歪門,找這個人給看看。我給你舉個例子。咱們有一個佛友,跟我說:劉姐,妳上我家去看看。我說:我上妳家看什麼?她說:我家請佛了。我說:請佛好啊!原來妳們家不也供佛嗎?她說:我最近找人看了,告訴我,我家有佛緣,必須得請七尊佛。我說:請七尊,那我去看看,妳請回來沒有?她說:我請回來了。我就上她家去看去了。看了以後,這個佛堂就是櫃子型的,就這一大溜,清一色的全都是這麼高的銅佛。一溜真是七個。我看了以後,我就說:這也不夠!她說:劉姐,七尊還不夠,那得請多少尊?我說:那妳找不找我看吧,我也會看。她說:那劉姐妳給我看看,我得請多少尊?我說:妳得請七十尊,妳去請。我就是沒有關係,我要是有關係,我要認識哪個佛店的,我就領妳上我那關係戶去;妳請七十尊佛,我發了,他也發了,妳虧了,妳上當了。她這時候說:劉姐,我真得請七十尊?我說:妳聽不懂中國話?我要讓妳請七百尊妳也請?我這是告訴妳,妳這七尊佛不能這麼請。妳要是修淨土法門的,妳就請一尊阿彌陀佛或者是三聖像就足夠了,妳幹嘛要請這麼多?這是一個佛友。

  還有一個佛友說能看病。她家供那個我都不認識,反正可能是佛家的、道家的、仙家的,大概都有!然後供了四個香碗,誰要上她家去看病去,你就得每個香碗都上香、都上供,都壓錢。當時我去了,我不會說話。我姐曾經上她那看過,要我怎麼知道?我一看這什麼意思,回來我跟我姐說:她家四個香碗,那人家一個香碗就收一份供唄,比如說你要買酒,那你這就得買四瓶,你要買豬手什麼的也得買四份,那都是四份四份的。我說這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我告訴我姐:以後就這樣的地方妳最好是不來。

  所以你說現在社會這麼亂,咱們想消業障,找不到正確的路,這不是胡來嗎?你上這些個地方去看去,所謂的要消你這個業障,你能消得了嗎?我有個學生,他的兒子是工大的高材生,非常優秀個兒子。畢業了他什麼事沒有,他領他兒子找人去給他算命去。一算命,人家那人說:你兒子什麼什麼時候有什麼災、有什麼禍,那說的可厲害了。我這學生就害怕了,就上我這來。三個學生一起來的,他們三個是好朋友,這學生就跟我說這個事。我那兩個學生就跟我說:老師,老師,跟我別管他的事,他願意怎麼整怎麼整,誰說他也不信。後來我這學生問我:老師,妳給我出出主意,妳說我怎麼整。我說:你說怎麼辦,我要說你就不理不睬,你這心老提溜著,老想到那個日子,我兒子又有什麼災、有什麼禍,你這日子怎麼過?你不老處於高度緊張狀態?如果我說我讓你去辦去,那不是我的意思,你讓我怎麼說?後來我們就採取一個折中的意見,我說:你就這樣,你就這一回,誰給你看的,他說怎麼辦,你就趕快把錢遞給人家,你說就按照你那辦吧,你這就了事了,你心靜了。我辦了,省著你老嘀咕。結果這個事就這麼辦了。那你說,這樣消業,沒有業障,你自己去找業障,你不自尋煩惱嗎?所以這個事,我看我周圍很多佛友都存在這個問題,你到底信不信佛?你要是真正的信佛人,不搞這一套。反正我是不懂這個,我也不搞這個。

  我給我爸爸媽媽、公公婆婆掃墓,我帶什麼東西?一個是一束荷花,一個是一束香,念佛機,我是帶這幾種東西去給老人掃墓。我一直不燒紙。我去給公公婆婆掃墓的時候因為是農村,農村非常講究這個,那我就恆順,你們燒我也不反對。我去了以後,就是把荷花插在每個墳頭上,每個老人一束荷花,然後把香點上,然後我給他們磕頭,把念佛機打開。就是整個那一方的眾生,那農村有好多墳包、墳頭,所有的大家都來聽,聽佛號,念佛,念阿彌陀佛,我就是這樣掃墓。我就給我爸爸媽媽上墓地去掃墓也是這個掃法。所以很簡單。這個你才是消業障的一種辦法,你非得搞那些,如果我說人家是迷信,可能人家還不服,人家覺得那個東西靈。

  有一次,有兩個佛友特別好心,就說她們看出來我家有什麼事、有什麼事,跟我說說不通;因為她們對我非常好,就跟我說:劉姐,不行,我們現在看妳可危險了。我說:我怎麼危險了,我要往生了?往生了我要回家了,還挺好,它怎麼是危險。她說:不是,反正妳會有事的。我說:沒有事,你們不用擔心。結果她們兩個一片好心,偷著去給我做去了。你說做什麼?我都不懂,買了那麼多那個金箔紙提到我家去了,說必須擱妳家疊,那個靈。這整的我家那個廳裡一片混亂,疊了多少呢?就是那樣式的那個東西,寶,她們叫寶,疊了三千個。你說多少?那玩意它倒不沉,它佔地方!還買疊金磚的,一個金磚就這麼長,疊了那麼老多金磚,從地下築到天棚那麼多,又整了那麼多紙。我說這怎麼辦呢?怎麼處理呀?妳趕快給我拿出去,妳們願意怎麼整怎麼整。她說:不行,必須在妳家弄。這整完了以後就逼著我,妳必須得今天晚上把它都拿去,把它燒掉。我想都整了,我燒不燒?我不燒,我往哪消化?我往那擱?沒辦法,我就跟我老伴說:那怎麼整?我老伴說:那行,提溜都拿出去燒。我說:咱倆也拿不了!我老伴說:不行,把姑娘和姑爺找回來,幫著提溜。就把這兩孩子打電話給找回來了。

  這兩孩子一進屋大吃一驚:媽,這幹什麼?我說:你問我,我也不知道幹什麼,你兩個姨非得要給我整這個,你倆的任務就是幫著拿出去燒。這兩孩子說:這麼多,咱們四個人也拿不了。我說:就給它壓壓,給它整扁了,不就拿出去。好歹我們四個人是把這些東西拿去燒。上哪燒呢?找十字路口。結果你說我也沒燒過這東西,我也不會。找個路口,點著以後,它也不著。我就說:我們四個在一塊的,就點這個堆堆,就燒這個東西,先燒完好回家,它不著。我就說了:這什麼,這也不靈,這些人都不要,你看他怎麼不收?它不著。我就這麼說。我老伴拿棍扒拉著,可不是怎麼的,你看人家都不稀要,完了還整這麼多來燒。一看也整不完,我那兩孩子說:媽,分兩堆吧,我們倆那一半,再找一個路口去燒去。我說:行,這樣可能速度快點。那兩孩子就整一半就拿走了。拿走沒有幾分鐘,兩人回來了。我心想他們怎麼燒的那麼快呢?這麼快燒完了呢?我說:你燒了?那倆孩子呵呵笑:燒了,燒了。真是,等我這面,我整的禿嚕反漲的,我說:拉倒吧,就這點玩意燒了將近四個小時。你說糟賤人不著糟賤人!我們就回去了。回去,隔了好幾天這倆孩子回家說:媽,妳知道我們怎麼能燒得那麼快嗎?我說:你們怎麼燒那麼快?她說:那面有個垃圾箱,我們都放那裡了。我那個姑爺也信佛,我姑娘也信佛。我姑爺說:媽,妳挺有智慧的,妳怎麼叫人騙了呢?怎麼也整這個事了呢?我覺得這是我媽嗎?我說:你媽犯混唄。你說都堆得滿屋都是,怎麼整?你往哪扔?那倆孩子說:叫我倆處理,早都給妳處理完了,這事就過去了。就說要給我消這個業障,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,說你得還多少,說那些都像外國話似的,都像黑話,我一句也聽不懂。這事就過去了。

  所以通過這個事,我就覺得咱們學佛人一定要有智慧,不能愚昧,不要搞這些個迷信,這可真是迷信。我不懂這個,她們有人說:妳別胡說,妳說這個不行。我說:我說的都是好話,如果真是有這些眾生,我一定勸他們學佛、念佛,好脫離六道輪迴,搞這些它不究竟、不圓滿,它得不到徹底的解脫,我說我發這樣的心,他們不會怨恨我的。

  再說說怎麼樣善待眾生。眾生都有佛性,它和我們的佛性、和阿彌陀佛的佛性是無二無別的,是一樣的。所以我們不要虐待我們身邊的那些小動物、眾生。我給你舉一個真實的例子。我家兩個小貓,二00四年都往生了,我們給你們說說牠往生的經過,你們看牠倆到哪去了?兩個貓,一個叫黑黑。黑黑是純白色的,一點雜毛沒有,我老伴給起的,叫黑黑。還有一個花的,叫虎虎,牠倆是一窩的,一九九七年生,比我孫女大十天,所以我孫女管牠倆叫虎哥哥、黑哥哥。就是這麼兩隻小貓咪,原來是在我姑娘那個店裡。後來我姑娘說拿回家來!我說:那就拿回來吧。我家就是這些小動物都喜歡,原來我家曾經養十隻貓,都要拉貓車了。兩個大貓,各生了四個小貓崽,哪個也捨不得送,都養著,所以就是這樣。我從爸爸媽媽、姥姥姥爺就一直是非常愛護這些小動物。然後這黑黑、虎虎拿到家裡以後,牠們專門吃雞肝,魚都不吃,那雞肝買了以後,給它煮熟了,也加點佐料,然後吃這個。後來佛友上我那說:劉姐,妳說妳都吃素,妳家這貓怎麼吃雞肝呢?你也得讓牠吃素。我說:那行,那我給牠們開個會,動員動員。

  我就跟牠倆說,我記得特別清楚,七月的最後一天,第二天是八一。我們樓的對面就是黑龍江森警總隊,那不升國旗嗎?那國旗就對我家窗戶。我怎麼給牠倆開的會呢?我說:咱們今天先開個會,先商量商量,明天是八一,咱們今天最後一天吃肝。我剛給牠煮出一大盆。我說:明天八一開始,是個紀念日,咱們開始吃素,好不好?我也不知道人聽懂沒聽懂,反正兩人就坐到我跟前,眼睛瞅著我,我就負責給人家兩個開會,動員,我說這叫動員會。第二天,我就試試,我給買點貓糧,買點貓糧,我就放在一個小碟碟裡了。這個黑黑先去聞聞,聞聞就走了,一個粒沒吃。虎虎又去了又聞聞,又一個粒也沒吃。我尋思我這動員會沒成功,沒動員成,你看人倆都沒吃。我說:不行,還得接著開會。我又給牠倆開會。我說:我給你講講為什麼不能吃雞肝?因為一個雞肝就是一隻雞,就是一個命。牠們和你都是好朋友,都是一樣的,你們吃牠就等於吃自己。我說咱們應該是不要吃雞肝,先吃這貓糧。這說完了以後,到下午了,我也不知道是餓了還是怎麼的,這黑黑就開始去吃這個貓糧了。牠吃完了以後吧,抹搭抹搭嘴走了。這虎虎也去了,牠也開吃了。所以就從八月一號正式開始,我家的黑黑、虎虎開始吃貓糧了。就是這樣,牠們倆是哪年往生的呢?二00四年。

  虎虎往生特別奇特。那天是四月初八,這大家都知道什麼日子。那個時候正好我寫這個阿彌陀佛,我不寫了一百零八本嗎?就那個時候我就寫佛號。我寫佛號的時候,牠倆就在我旁邊趴著。我要是讀經的時候,牠倆一個在我懷裡,一個在我這,我要是這麼讀經,枕著我的胳膊。兩人我認為牠們都在聽經。我每天讀《無量壽》,反正牠倆都願意上懷裡,反正誰先搶著懷裡誰合適,剩下那個就得上來枕著我的胳膊,就這樣的。然後四月初八那天吧,我寫佛號的時候,牠倆還玩兒了的,你攆我、我攆你,咬的還吱哇亂叫。我還說:你倆又瘋,今天什麼日子,不知道嗎?得消停點。就這麼,我是四點多鐘寫完的這個佛號的。然後我就開始去做飯,做飯的過程當中,我老伴去修自行車。你看我四點開始做飯,我老伴修自行車,他回來的時候五點整。一進屋一進門,一看那虎虎就在我們,我們家是三個屋,就是佛堂,這面是書房,這面還有一個住屋,這虎虎就在這個佛堂和書房那個中間有個梁,就在那躺著,頭沖佛堂尾沖書房。我老伴一說:這虎虎今天怎麼躺那睡覺了呢?我說:可能地板上涼快唄。我倆誰都沒注意。然後我把飯做好了,我倆在茶几上吃飯。這虎虎就不在頭上那面嗎?我說:虎虎睡過站了,起來吃飯吧?牠也沒吱聲也沒起來,還那麼躺著,我們也沒往那上想。

  結果,吃完飯了,我去把碗也刷了,收拾完了,我從廚房一邊擦著手一邊往外走,這虎虎還擱那躺著。我說:虎虎,今天你可真是睡過站了,我們飯都吃完了,你怎麼還睡呢?我到跟前一看走了。這時候也就五點半多,那是四點鐘之前牠倆還你攆我、我攆你,瘋呢!沒有病。牠怎麼說走就走了!我說:老伴、老伴,你快點來看,虎虎往生了!我老伴擱書房說:淨瞎扯,妳嚇唬我呢?我說:不是,你來看。他出來一看,真往生了!我老伴這回可來智慧了,當時就坐在地上,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!我倆就開始給念阿彌陀佛,把念佛機也打開了,唱了一宿。第二天早晨,我給我姐打個電話,我說:姐,告訴妳一個不太好的消息。因為我姐來我家,這虎虎和我姐關係特別好,我姐說:什麼消息呀?我說:虎虎往生了!我說完這句話,我就等著聽那面哭,因為我姐特愛哭。我尋思這一聽說這虎虎往生了,這老太太不就得哭嗎?我這就一頓,我就先等著聽哭吧,那哭也得哭。我姐沒哭,你說我姐說的什麼?太好了!太好了!我大吃一驚,沒哭還說太好了。我說:姐,妳說什麼太好了?我姐說:小雲,就妳跟我說的時候,我前面就出了一個像。我說:什麼樣的像?她說是一個出家人,臉是大圓臉,那個臉紅,眉毛特別濃。她跟我說:他穿的是黃色的海青服,外面披的是紅色的袈裟,盤腿坐著,可精神了。我說:那是誰呀?我姐說:那不是虎虎嗎?我說:妳怎麼知是虎虎?我姐說:是。我說:妳快問問他,他怎麼也沒打個招呼他就走了呢?想不想和我們說點什麼?我姐說,就說一句話:祝願大家早歸西方極樂淨土。這就是我家虎虎往生。

  我不知道我這麼說,能對大家起什麼作用?原來我真是不想說這件事。但是因為涉及到要善待一切眾生,所以我把這個例子舉給你們聽。這是在我家發生的真實的故事。

  這虎虎就這麼四月初八往生了,人自己選個日子,還走的這麼好。要我說這個情太難放了,當天晚上我不是念了一宿阿彌陀佛嗎?我沒哭。結果第二天早上我老伴跟我說:給送回老家,給找有山有水的地方,把牠埋起來。我說:行!我就拿黃布給這虎虎就包起來,就包的過程當中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,給我哭的都上不來氣了,給我哭的。然後給牠包了好幾層,最後一層拿塑膠布給牠包上了,全身是軟的,一點不硬。完了我說:老伴,我包好了,你送到農村的時候不要再打開,挖好坑以後,直接把牠葬在裡面就可以了。你說我老伴行不行吧!騎了九個小時自行車,把這個虎虎送回他的老家,就他出生的地方去安葬去了,有沒有毅力?那天刮大風,送去以後,他告訴我,他說:半道就開始下小雨,道特別滑,挺難走挺難走的。到那以後,事先給我姑姑家那個弟弟打電話告訴我回去,你把這個事給我辦好。等回去的時候,因為我弟弟把那坑、墓地都給選好了,在一個有山有水的山坡上挖了一個坑,用那個磚都給砌起來了,然後上面用那個石灰瓦,叫什麼石棉瓦搭的蓋,整的非常好。完了就把這虎虎,就準備放在這個坑裡。我老伴回來跟我說:我得度度他們,他就跟我這弟弟說:你們農村養貓養狗的也多,這貓狗死了以後是硬的是軟的?我弟弟說:那還不得梆梆硬。我老伴說:你看看我家虎虎。這不是包好幾層嗎?我這弟弟一拿:你家這貓真是怪了,牠怎麼是軟的呢?我老伴問我弟弟:你服不服?我們家貓是聽經,你嫂子天天讀經,牠天天聽經,你嫂子拜佛,我拜佛的時候,這貓就擱我旁邊趴著,就是這樣,我這虎虎就往生了。

  往生了以後,這不就剩一隻黑黑。這黑黑就有點找伴,想這虎虎,天天到處溜達去找去。然後找不著,就上我懷裡來坐著,讓我抱著,就像小孩一樣,我非常理解。我就跟牠說:黑黑,虎虎上極樂世界見阿彌陀佛去了,成佛了;你也得見阿彌陀佛,將來咱們都得到西方極樂世界去。牠就那麼乖乖的聽著。然後這黑黑和虎虎相隔一百零八天,黑黑也往生了。黑黑往生,牠的奇蹟在哪?四十天沒吃飯、沒喝水,沒大便。三天左右有一次小便,那個小便都有點發紅,瘦的走道直上晃,就是這樣。非常仁義!不上床上,也不在床下,就到衛生間那個坐便的後面有一個這麼寬的空,它就上那躺著去。我給牠抱出來放在床上,我說:那涼,咱上床上躺著。牠就下去還回那個地方。後來我就給它墊了一個厚厚的毛巾被,我說:你實在要是在這,你在這被上。牠就一直在這個毛巾被上,特別懂事、特別仁義,牠要是尿尿了,牠用那個眼神告訴你,讓你給牠收拾,可乾淨了。就是這樣一百零八天以後,這個黑黑也往生了。

  這我還得向我姐報告!就是在這黑黑沒走之前,我感覺黑黑好像要走了。我就給我姐打電話,我說:姐,黑黑可能是要走了。我姐那邊電話說:時辰到了。我也不知這老太太這時辰是怎麼弄出來的,說時辰到了。我電話撂了我就回來看,黑黑走了,非常安詳。我又打電話,我說:姐姐,黑黑真的走了。我姐說:這兩個貓可是不一般。我說怎麼的了?她說:又出一個圖。我說:又出一個什麼圖?說這個圖,我不知道是出家人還是在家人,反正是剃髮的,這個人長得瘦瘦的臉,她說一看這個人就非常清秀,然後穿著一個灰色的衣服,沒有袈裟。我姐說就是這樣的一個人,也是盤腿坐著。我說:那妳再問問他,有什麼跟我們交代的,想跟我們說點什麼?我姐說:告訴四句話。我說:什麼話,妳電話跟我說說。我姐說:黑黑非黑黑;這個不是叫黑黑嘛!說黑黑非黑黑,虎虎非虎虎,示現畜生體,卻是再來人。你說就這種現象,我真是如實的告訴大家,我真不知道怎麼解釋,他整個事情的經過確實是這樣的。你說眾生是不是佛?你還能小瞧他嗎?

  我再給你舉個例子。這是兩隻小貓咪,就是這麼往生了。我沒說完,這個黑黑往生了以後,我老伴說:還送回去?我說:你看呢?我們附近有個省圖書館,新建的,非常漂亮,那環境可優美了。他說:那個地方有一個綠草坪,有個空地,有三棵松樹,要不那還有個現成的坑兒,咱們把牠葬那行不行?妳去看看。我就去了,我一看我就相中了,我說:行,還不妨礙別人,咱還不破壞草坪,它自來就有個坑。我們就把黑黑又包好了,就葬在這坑裡了。我沒敢告訴我姑娘,那個虎虎走了以後,我告訴我姑娘,她在廣州,那家哭的差點兒沒哭死。我可不敢告訴她。所以黑黑沒走之前,我姑娘來電話:媽,黑黑呢?我說:黑黑在這。這黑黑走了以後再問,我說:黑黑溜達!我也不會撒謊。她說:妳把牠抱到電話機前,你讓牠叫喚我聽聽。我說:牠最近休息,牠不叫喚。就這樣瞞著好幾個月。等我姑娘從廣州回來,一進屋,一邊脫鞋一邊:黑黑、黑黑!喊黑黑。這面瞞不住了,我說:姑娘,媽媽沒告訴妳,黑黑也往生了。這眼睛就瞪圓了,那妳怎麼不告訴我?我說:告訴妳不又得哭嗎。埋哪了?我說埋省圖了。我去看看。這馬上就讓她爸爸我倆帶她上省圖去看。一看這地方,說:還行,但是必須得挖出來。我說:為什麼?她說:不能給牠和虎虎分家,必須得送回老家去,葬在虎虎的身邊。這沒辦法,你說這都埋了三月了,我又挖出來了,挖出來一看一點變化沒有,沒爛,完了還是那麼軟乎的。我老伴子又騎著自行車又把這黑黑運到老家去安葬在虎虎的身邊,又修了一個小墓地,就是這樣。所以現在我每次回去給老人掃墓的時候,我都過去看看黑黑、虎虎埋葬這個地方。你說這就是兩隻貓,就這麼往生了。

  我再說,我家現在有一隻小狗叫優優。我們不想養了,兩隻貓往生以後,我跟我老伴說:老伴,這回記住,從今以後任何東西都不要養;這要是有病了,或者是走了,實在是太難受。我老伴心也軟,那貓走了以後,給他哭的,他也掉眼淚。我說:別養了,就咱倆,乾脆咱倆做伴!這不就一直沒養嗎?我老伴出去,那就是八個月前,我老伴出去上生態園溜達。夫妻倆用一個小袋拎著這個小狗,不大點一個小狗,拎著這小袋裝著的,跟著我老伴走:把我家這狗給你,我家這是名犬、名狗。我老伴說:我家不養,什麼都不養,你送給別人!完了還跟著說:我看你穿的挺乾淨,你能對牠好,給你,你拿回去吧!這我老伴就說:不要,我們不要,我老伴不讓養了。還得跟著,跟的我老伴實在不好意思了,就把這小狗提了回來了。一進屋,我一看什麼毛茸茸的,我說:那什麼?他說:一隻小狗。我說:你可真是的,都說不養了,你怎麼又整回來呢?我老伴就說:不要不行,人家兩口子提了這小包跟著我給,這樣就把這個小狗拿回來了!我跟我老伴說:老伴,三天之內,你一定要給牠找一個好人家,送給誰家,我去看看他家怎麼樣,他能不能善待牠?如果要合適,把牠送出去,咱倆不養。我老伴說:行。結果一看,在晾台上就有血。我說:這小狗是不有病?這晾台怎麼有一灘一灘的血呢?要這樣,還真不能往外送了,那得先養著。我就每天餵牠大悲水,餵了幾天以後,牠就好過來了,就沒有血了。有感情了,捨不得送了,養著吧。就這麼的這小狗就上我家了。

  創造了兩個奇蹟,就這小狗,牠是蝶犬,蝴蝶犬。什麼奇蹟?第一個奇蹟,十月,就是十一,這小狗就十一前幾天,這小狗病了。病到我姑娘家了,我姑娘也喜歡,來電話說:爸、媽,優優病了,我給你們送回去,帶牠上寵物醫院去看病。拿回來,我們就帶著狗去看病去了。看病,人說那種病最多能挺七天,得打點滴,打過來就打過來,打不過來就死了,就是這樣的。那就打,那狗打點滴比人都貴,一針一百一十塊錢,四針。那就打,第一針打,牠叫喚,也打這胳膊,完了還上夾板。一看那樣,可可憐了,我不忍心看。第二天,我就跟我老伴說,我說:你那樣吧,你帶牠先去打,打完了,我就後到,然後我抱著牠。我老伴騎自行車,因為牠已經不會站著了,我就給牠整一個小布兜,給牠包上,然後用整個塑膠筐,裝筐裡,然後放在我老伴那個車後架上,我說:老伴,你帶牠先去打去。那是十月二號,我老伴帶牠走了;不大一會兒,我老伴回來,一進屋告訴我:優優丟了。我說:你淨瞎扯,牠都不會站著,牠怎麼丟的?還有布包包呢!他說:我都騎快到地方了,回頭一看,筐是空的,狗沒了,履著原道回來找,沒找著。就召喚我,快點幫我找。我說:那不用找,那肯定誰撿去了。因為牠包著牠又不會站,牠往哪走?這丟了?丟了。這我姑娘也傷心,我老伴也傷心。我姑娘自責說:我要不把牠帶我家,牠能有病嗎?我老伴說:你說我怎麼這麼笨,擱個筐帶著,還就剩個筐,把狗還丟了。我老伴坐沙發上就哭了,我說:得了,老伴你別哭,可能就這麼長的緣分吧。這不就過去了,實際我也難受。因為什麼?我每天出去繞佛三十圈,優優天天跟著我出去繞佛,我繞三十圈,牠也繞三十圈,牠可有靈性了。

  就跟我來這個刁居士,她跟我一起繞佛!我倆拉開距離,誰前誰後都沒關係;只要小刁和我並排,牠就拽她褲腳往後拉,不讓她和我並排走,那時候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,什麼意思。你在前面也行,你在後面也行,你就不能並排,並排我就撈你後腿腳,褲腿腳往後拉。就這樣,你說冷不丁我三點鐘起來出去繞佛,有這個小優優,就像一個小玩物,牠給我做伴。我去的時候,那整個那個廣場一個人沒有,那不還黑乎乎的嗎?所以就我倆擱那繞佛,然後小刁她們比我晚去一個小時左右,這一下子這小伴沒有了,就剩我自己孤單單的,黑咕隆咚,去繞佛去,心裡真是挺難受的。這十月二號丟的,十月十一號回來了,非常神奇。

  我繞完佛回來,我沒看著。我老伴騎自行車出去繞回來,人家物業的師傅就說:老劉,你家優優回來了。我老伴以為人家逗他呢?都知道狗丟了,我老伴非常難過。人家說:真的,要不你叫一叫。原來我老伴和優優的暗號是吹口哨,他就吹,「優優、優優」,人家吹出調來了,他一吹,優優跑出來了。這家摟著大腿就開始打滾!因為那個電子門牠進不去,擱院裡等著。在這之前,我老伴曾經跟我說,他說:優優丟了不行,我受不了,我還得要一個。我說:你可得得,可不能再整。結果那天我回來,我擱廚房做飯,門拉著,他一開大門,我就聽說:你別跑、別跑,我得給你擦擦手,那手是髒的。我尋思糟了,肯定又要回來一個。我也沒出去,待會了,他說:妳把門給我開開。因為那拉門從外面不好開,我得從廚房裡面給他開。他說:妳看看誰回來了?我一看我也愣了,我說:這是優優嗎?因為牠長得非常特殊,牠那耳朵從後面一看像蝴蝶似的,那毛可長了,那尾巴那就像扇子一樣的。我說:你是優優嗎?我是不是做夢?就開始摟著我,就打滾兒,舔你,就往你身上竄。你看二號丟的,十一號回來了,還有點滴沒打呢?你說病也好了,牠也回來了。神奇不神奇?這第一次奇蹟。

  第二次奇蹟。年三十那天,我早晨又領牠出去繞佛,就擱我們家前面那千山路上,一個人沒有,就是我們倆往那邊走。對面來了一個車,我當時心裡想:這個車怎麼像飛起來一樣,幹嘛開這麼快?我這麼想著的功夫,這車就開到眼前了,就把優優壓了。我就聽「吱哇」一聲就沒動靜了,這車只有他開跑了以後,才能把這個小優優露出來,因為那還黑著,天還比較黑。一小團擱那團著,我心想這肯定完了。那一個大吉普車擱身上壓過去,那還不壓死!我到跟前一看,牠眼睛卡吧瞅我。我尋思沒死,我就趕快抱起來摟在懷裡,阿彌陀佛阿彌陀佛,就一直往家走,一直念阿彌陀佛,到家我按門鈴。我老伴說:妳不有鑰匙嗎?我說:你快點給我開門。我老伴開了說:怎麼的了?我說:優優叫車壓了。他說:壓死了?我說:沒有。我進屋以後,我就把牠放在廳裡那地上,牠不會站著,一撂牠就堆那了,就倒那了。這回我念阿彌陀佛,我老伴念觀音菩薩,我倆就也不顧做飯了,就開始念。念一會,我說:優優勇敢,咱們站起來看看。我又把牠扶站起來,還不行,又倒了,可能是壓胯骨了。還得念,我倆又接著念。念念念,又念了差不多一個小時,我又把牠扶起來,這回牠能站起來了。待會我說:優優往前走一走。牠走的時候就這麼一扭噠、一扭噠,就是床也上不去了,沙發也上不去了,三天以後一切恢復正常。所以我跟她們說:你說是不是奇蹟?就那麼點的一個小狗,一個車從身上壓過去,沒壓死?沒壓死,可活潑了。

  所有的人上我家,牠不帶汪汪的,一聲不咬,都熱烈歡迎,都上你跟前去抱抱你大腿,擱你腳下給你打幾個滾兒。反正就是可能讓我們慣的有點不像樣了,原來在晾台上,我給牠做個窩窩,我姑娘回去說什麼呢?媽:這不行,晾台上潮,牠會得關節炎的,得上屋裡住。那就上屋,這一上屋,窩窩也不進去了,直接上床了。所以現在是天天晚上和我一起睡,跟我倆枕一個枕頭。背靠背,牠那手還這麼伸著,給我擠得把邊兒,床邊邊。我說:優優,咱倆商量商量,你少點佔地方,給我點地方行不行?有時候我這枕頭,牠正好在你枕頭中間,整個就團了你枕頭中間,我枕這邊也枕不著,是枕這邊也枕不著,現在就這樣。我也知道這樣不行,但是現在就好像你要一讓牠,說:你下去。一吆喝牠,牠可聽話了,牠就下去了,但是等我們睡著以後,牠自己又溜達上來了。人家也不吱聲,蔫悄的找個地方窩窩那了,就是這樣。牠要是犯錯誤了,蹲禁閉!你一說蹲禁閉,回頭瞅瞅你,馬上鑽沙發底下,自個就蹲禁閉去了。你要不招呼牠,牠都不出來。

  所以我說咱們一定要善待一切眾生,包括這個蟑螂、螞蟻,你都不要虐待牠,都要善待牠。因為我可記著老法師舉那個例子,說那蚊子要叮你,你就供養牠!牠不是餓了嗎?你欠牠,你供養牠,你把帳還了。你要不欠牠,你就做一次供養,又能怎麼的呢?所以現在他們說,什麼小動物上你家來,那都是你們家庭成員。真是都家庭成員,我們那個黑黑、虎虎叫劉黑黑,劉虎虎,都和我們一個姓。然後我們這優優叫劉優優,現在又叫劉優祕,怎麼個劉優祕呢?因為我老伴就喜歡當官,這一輩子沒當上。我跟他開玩笑,我說:老伴,你想當官一輩子沒當上,挺遺憾的,我給你封個官!他說:妳給我封個什麼官?我說:董事長。他說:那妳呢?我說:我得比你低一點,我要是比你高,你又不平衡了。我說:我是經理。好像董事長比經理大吧?他說:那優優?我說:優優祕書。所以這樣我們優優現在就叫劉優祕。現在又變成一個日本名,劉優祕柿子,這不帶「子」了嗎?

  怎麼又添個日本名呢?有一天,我老伴買柿子,用那個柿子,他要柿子炒雞蛋。我就切三個,就這麼大的柿子,我切三個。那個優優就站那看,我說:優優,這個你不能吃。我就拿一塊柿子,我先給牠聞聞,牠就拉倒了唄。結果我給牠聞聞,大舌頭一捲,捲進去了,嚼都沒嚼,嚥進去了。我說:你怎麼吃柿子呢?我又給牠一塊,又給牠一塊,結果一個柿子牠都生吃了。我說:那不能再吃了,這兩個得炒雞蛋。我就用這倆炒雞蛋,炒完雞蛋以後,我老伴把柿子都挑出來餵這優優了。這不就三個柿子嗎?優優全吃了,所以這名又加了一個劉優祕柿子。然後牠又愛吃胡蘿蔔,劉優祕柿子胡蘿蔔。我說這名要這麼起起來,不是沒完沒了嘛!還有人家愛吃土豆再加個土豆,我說:這不行了,就起這麼長就行了。所以現在基本上就是劉優祕柿子。反正你一叫劉優或者劉優祕,那可靈了,馬上就回頭,就過來,特別有靈性。我覺得牠就不會說話,實際人說什麼牠能聽明白。那些佛友上我家,全都喜歡我家優優。就是這樣。

  我想這是不是也是情執?到時候我這個情執能不能放下?我說我要往生的時候,如果我心裡還提溜這優優,那可是不行。所以現在我可得做好思想準備工作,你善待牠是善待牠,不能過分的重這個情,真是這樣的。我這個人性格就是比較重情,所以我說親情我放的不好!我比較難放。這關我過的慢,就是我太重這個情了。這個問題咱們也得注意。

  善待眾生這個問題,就是再給舉一個人的問題,就是墮胎。這個墮胎目前可真是一個大問題。我上長春般若寺去過,就是帶我學生去給她丈夫立牌。那是我第一次到般若寺,立牌那個老師父就說:現在這個墮胎的問題太普遍、太嚴重了,這個嬰靈太苦了!家庭的不安寧和這個墮胎有直接關係,他真找你算帳。因為什麼?他奔父母來了,如果是報恩的,你把他殺了,變成結怨了;如果是報怨的,他這沒報著,你把他殺了,怨上加怨,問題嚴重了。但是現在這個問題,還恰恰是我們目前所面臨的一個嚴峻的問題。年輕的孩子們無拘無束,一點約束沒有,把這個都當做兒戲,他不知道他殺害的是生命,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因果。我們有時候做父母的,又不太關心這方面問題,對學生、對孩子不進行這方面的教育,太隨意了。所以現在我看電視說,現在什麼時候是墮胎的高峰?就是暑假、寒假、逢年過節。假期過了以後,就這方面的問題特別多。

  嬰靈這個問題真是一個問題,因為我遇到過這樣的問題,有的人墮胎比較多,就是嬰靈來找她,那真是不客氣,就是鬧她。後來跟我說:這怎麼回事?我說:我覺得妳可能是殺業重,妳殺害的不只是動物之類的,是不是妳墮過胎?我不會看,就是一種感覺。她說是,她告訴我她墮了五個。我說:妳墮了五個,這五個都來找妳,妳怎麼成?所以現在我跟大家說,讓大家解決這個問題,但是我畢竟一個人的能力有限,我能說得那麼到嗎?所以我現在每次我當做這方面事的時候,我都要單獨的寫一張給墮胎的這些嬰靈們,給他們迴向,給他們寫個牌位。就是那個不有六張表嗎?如果要在醫院裡就填六張,不在醫院裡就填那五張。就是有老法師那個「勸導文」,我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,就是黃色的那幾張表。如果有這方面的問題,用這個做一做,給他們發發皈依證書,給他們講講佛法,讓他們來聽經。

  現在我家裡我覺得就是一個小道場,我不是為我自己家裡人做的,我是為眾生做的。我這面放著一個專門的機器,為不同維次空間的眾生播經,有佛友發心刻了一張光盤,就是為這些眾生發心刻的。這張光盤放一次可以播半個月,比較省事,不用你老換碟,半個月以後它放到頭了,你再從頭開始,就一直這麼放,這是給不同維次空間的眾生播的。那上面有《無量壽經》、有《十善業道經》、有《地藏經》,有三時繫念法會,一共好像有六個內容。這次來我們請教老法師,需不需要再加點《太上感應篇》?老法師說:好,加上好!所以我們回去再把這個碟再加上這個《感應篇》的內容,那可能就能放個半個月多一點了。接著放,我一共現在是放了八個月了,我覺得效果挺好的。我不請也不送,因為我不知道怎麼請,我也不知道怎麼送;我就是敞開的,誰來我都歡迎,你來就是有緣。你來如果你聽經,你就在這面聽經;你要念佛,我佛堂的念佛機是晝夜不停,二十四小時不停,一直在唱佛號。那你說願意念佛,這面念佛;願意聽經,這面聽經。

  有人不太理解,包括我自己家的孩子有時候可能對這事也不太理解。回去問我:媽,妳這個是給誰播的?你看,我家晾台也收拾的乾乾淨淨、利利索索的,我是在這播這個經。我姑娘說:媽,妳這個是給播的?我說:是給不同維次空間虛空法界的眾生播的。我姑娘說:這能行嗎?妳這不把鬼都招到家了嗎?我說:上咱們家來聽經聞法的鬼都是善鬼。因為我聽老法師這麼說的,我非常相信。我說:都是善鬼,就是惡鬼來到咱們家這個道場,他聽經聞法念佛,他也變成善鬼了。我說:現在有時候人不如鬼,人是最難度的,這鬼都比人好度;他們聞到佛法以後,他一心一意念阿彌陀佛,他可能比你人往生的都快、都多。所以一直這麼做的。咱們有些佛友,好多佛友現在在播經,如果大家有這個願望,想為虛空法界眾生,為他們能夠修佛做點什麼事情,播經是一個好方法。

  另外,你每天讀經,我不知道你們怎麼讀?有的人讀經就像那爆豆似的,嘟嘟嘟嘟,聽不出個個數來。你想沒想,在你讀經的時候,看不見的眾生有多少?他們都在你這聽經,你這麼讀,他聽不明白!所以我告訴大家讀經的時候,不要圖速度快,要清清楚楚的,要吐字清楚。你自己吐字清楚,眾生聽的就清楚,他們會生歡喜心的。不要就趕任務似的,反正我就嘟嘟嘟嘟嘟,我念完了。有的時候,比如說《無量壽經》,三十分鐘能念完。我覺得這個速度是不是太快了?我讀一遍《無量壽經》是一個小時到七十分鐘,六十五分鐘左右,上下,就這個時間,我覺得我那速度就算可以了。用這種不快不慢的速度念,讀出來的經,眾生聽得清楚,他們生歡喜。所以咱們都想,你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,你都要想到眾生,不要想到自己。

  比如說我現在早晨出去繞佛,我過去不知道,現在我知道了。一切眾生都有佛性,都要平等對待。所以我出去以後,我看見樹:樹神,你好,阿彌陀佛!看見花:花神,你好,阿彌陀佛!那個馬葫蘆,有佛友告訴我不能跨,它這裡有井神。後來我看《太上感應篇》,是說這個問題了,不能跨越這個東西。所以我就知道了,每當我過這個地方的時候,我都說:井神,你好,阿彌陀佛!就是你繞佛這一路,你知道你能度多少眾生?你不要覺得就是我一個人在繞佛,和別人沒關係,不是這樣的。這個問題可能我們平時不太注意就過去了,但是現在我們知道了就要注意這些問題。

  今天我要講的這個題就是懺悔業障,善待一切眾生,這兩個問題基本我就說到這。下面還有十幾分鐘時間,我想說一個什麼問題呢?我這次來香港,我真是懷著感恩的心來的。我要感恩誰?首先,要感恩十方諸佛菩薩的加持。因為我是一個笨人,我就知道念阿彌陀佛,佛菩薩對我這麼慈悲、這麼厚愛,我真是非常非常感恩佛菩薩。我深深體會到了佛菩薩的大慈大悲,他推著我、領著我走一條修行的正路。我還要感謝護法善神對我的護持,對我們所有念佛人的護持,對各個道場的護持。這些護法善神們,我們可能看不著,但是他們對護持我們的念佛道場,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,使我們有一個清淨的念佛環境,讓我們好好修行,我們應該感恩這些護法善神、龍天護法。

  再有,我還要感謝,就是這麼些佛友對我的厚愛和支持。說實在的,我出一趟門不是輕而易舉的。因為我十幾年來,一直是在家裡讀經念佛,我不出門。所以我這次出門以後,我跟大家說,我說我這次出來以後就像什麼?就像《紅樓夢》裡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,看哪都新奇,真是這樣的,還哪也找不著,還淨出洋相。我說這劉姥姥進大觀園了。我這次來香港,真是很多佛友給我提供了支持,我真是非常感恩他們;沒有他們的支持,可能我這次香港也不能順利成行。

  另外,我非常非常感恩金萍老師,為我這次香港之行所做的一切準備工作。所以我說我這次香港之行,我自己覺得是愉快的、是成功的。如果是這樣,我這次香港之行就沒白來一趟。如果我這次來香港,給我的同修們帶來了學佛的快樂,我就快樂,這就是我此行的目的,以後我們還會有機會再見面的。這是我要說的一個題外話吧。

  我還想說另外一個題外話。我從現在開始,可能這也是我的使命,我不知道我這麼說對不對?大概我就得雲遊四方了。因為在春節之前,我夢到宣化上人師父了,宣化上人師父樂呵呵的瞅著我,說了一句:妳得雲遊四方!我說:我哪也不去。現在看來好像我哪也不去不行了。我明天從這出發到深圳,十一號跟深圳的佛友見見面,然後我十二號返回哈爾濱;十六號上大連,因為日子已經定了,辦事要講信用;然後二十號左右,我就得到上海,還有那麼多約我去的,時間表還沒排出來。所以我可能就得忙一陣了。

  我說這個話題是什麼意思?這次我來了,你們面對我,多少對我也有一些了解,我這個性格你們應該知道一些。所以我希望,不管我到哪個地方去和佛友們見面,我有一個要求,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、支持我。這個要求是什麼?就是不要供養我錢和物,這樣我會更清淨的。你們要是供養我錢和物,我不知道怎麼辦,怎麼處理。你供養我錢,我在哪我就留在哪個道場了。比如說今天,有一個小同修非得去把一打子錢供養我,我不知道是多少,我當時就把這個錢直接轉給咱們佛陀教育協會了。你如果是要供養我東西,我不知道我怎麼處理,我給誰?我怎麼辦?我希望你們真是要理解我,要支持我。我建議你們怎麼樣來供養?你就好好念佛,你今生能夠成就,能夠往生西方極樂世界,是對所有佛菩薩、對師父的最大供養!不包括我,我不夠格!但是是不是叫供養,還是用一個什麼別的詞我不知道。

  你們要是一這麼供養我,我就開始緊張。因為什麼?過去我沒退休之前,我在單位,我出去出差,我到各地市去考察、去檢查工作,也都遇到這些方面的事情。那個時候不叫供養,都叫送禮,我非常非常不適應。比如說,有時候你迫不得已,你必須得收,就拘於那種特殊的環境,我不能說的太詳細,我曾經收過三件高檔絨衣。拿回來以後,我老伴知道我的性格,他說:老伴,這可是難為妳了,妳怎麼收了呢?我說:那怎麼辦呢?不收不行!他說:妳肯定不能穿吧?我說:你猜對了,我是不能穿。我天天看著它我心裡彆扭,我難受!這不是我自己應該得的。他說:那怎麼辦呢?乾脆給我穿!我說:不行,給你穿也不行,除非是你在我眼前消失,要不我每天瞅著這衣服穿在你身上,這是我出差拿回來的,我說不行。他說:那怎麼辦呢?我說:送人。我就這三件絨衣,我家大人孩子一個沒有穿,我全都送人了;穿在別人身上我看不見,我心裡也就舒服了。我跟你們說的都是真實的情況。所以我再一次向你們請求,理解我、支持我,不要給我錢和東西。

  如果你們實在是感到你們很親近我,我能理解,就現在大家對我這分心情,見著我那個親熱,甚至摸摸我的手都感到幸福,這我都理解。像我的一些老同事見面以後,摟摟我、抱抱我,甚至親親我,我說都可以,誰讓老太太有人緣呢?千千萬萬別給我拿錢,別給我拿東西。你說你量體裁衣,你照著我這個頭給我買的衣服,你說我怎麼辦吧?我送給誰去?我告訴你們,我在家裡沒來之前,很多佛友給我送衣服,因為他們知道我沒有衣服。我擱家穿的那個,你們要上我家看我穿那個,你們會很心酸的:這老太太怎麼穿這份上了?但是我穿著我自在。我的最大特點是不會穿新衣服,我穿新衣服我覺得我出不了門。所以我佛友給我拿衣服,實在要拿,我告訴她拿舊的。另外什麼樣子呢?我穿上寬鬆的,鬆鬆大大這樣的,我穿著舒服;別給我整這樣緊巴巴的,什麼講體型的,我說那樣我穿不了。所以人家給我拿衣服,我還得給人提要求。就來這小刁,那天給我拿絨衣,一進屋就說:劉大姐,我給妳拿的是舊絨衣,破了四個洞,我縫上了。縫的技術還挺高,我說:妳這個還不錯,我當時就穿上了,他兒子的。我當時穿上了,我說:這個穿挺舒服,妳這補丁補的也挺有手藝。她把那個洞洞補出一個花型來,一看像一種裝飾品似的,這個挺好。

  我這回來,就我現在穿這衣服,都是我來之前佛友給我包裝的。我說:我現在知道了,什麼叫包裝。我這出一趟門,在家也給我一頓包裝,從襪子到鞋、到褲子、到這上衣,到裡面這襯衣,全都是這次給我包裝的。我說這個衣服還行,我穿上還比較得勁兒。就這個衣服,我二十年我都穿不壞。你說我還需要什麼呀?所以我說這話的意思我就告訴你們,我什麼都不缺。念佛地方我有了,睡覺地方我有了,吃飯地方我有了。我就這三條,對我來說就足夠了。

  所以拜託大家互相轉告,無論我到大連去也好,還是我到上海去也好,還是以後到其他地方也好,你們對我熱情接待就是好好念佛。就那六個字,你們好好向我學:老實、聽話、真幹。你們這六個字學去了,就是對我最大的供養,好不好?我真是拜託各位,拜託各位!今天就說到這裡,有機會咱們再次相見。阿彌陀佛!謝謝大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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